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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世奇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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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  落魄士子恶婆娘

长安城西五里铺,有个穷酸士子,姓方名俭,字五德。此人生得方面广额两耳垂肩,肩宽腰壮足底沉稳,年纪约莫三十二三,一眼望去,倒像是个命里有富贵的。

只是目下穷困淹蹇,衣食无着,眼瞅着就要饿毙街头。

话说这方俭,祖上也有些积蓄,只是终究只事书本事,不擅理家财,故此家道败落,渐至贫不可及。

话又说回来,这方俭也是个有福的,二十七岁上讨了一房媳妇,唤做步二娘。

步二娘的老子原想着方俭是个读书人,自家闺女并无几分姿色再者年纪老大不小了,嫁给这酸腐儒生,眼下时运未到,兴许什么时候得中高官,女儿终有锦衣玉食之时,自己和老婆子也可跟着享几天清福。

熟料,人算不及天算,步二娘的老子娘亲在她成亲的第三年上没等到人世享清福,却被阎王请去喝茶了。

步二娘失了娘家的依靠,不得已自寻出路。

所谓天无绝人之路,步二娘寻了个纺布的活计,日绩夜纺攒的几匹粗布换了银钱养活夫妻二人,日子也还将就过活。

只这一日复一日,一年复一年,步二娘眼巴巴等丈夫高中等了六七年毫无迹象,便渐渐地把心也灰了。平日里对那方俭不再温言软语,反倒是指东戳西指桑骂槐摔盆砸罐,令方俭十分着恼又无可奈何。

时值深秋,凉风刺骨,方俭头上一顶破头巾七窟窿八眼洞,身上一件旧葛衣补了又补缝了又缝眼看着又逐缕的线开了。

方俭望天一声长叹:这模样如何见得人?!

一片枯叶恰在此时好巧不巧落在方俭的鼻梁上,方俭灵机一动有了盘算。

他一路往家走一路想如何开口,竟比读书时更用神。

方俭知道,自己这娘子,出身市井,心胸窄小些,心肠嘛,略略毒一些,且又牙尖嘴利,巧思善变,任你苏秦再世张仪重生也管保节节败退。

方俭领教了这许多年,早有了计较,故此每每与娘子说话,都是揣着千分的小心,万分的谨慎。

方俭进门的时候,步二娘正在苦思,如何能解了眼下的困窘。

想当初老子娘看错了人,把自己嫁于这般窝囊一个穷酸,空耗了许多韶华,真是愈想愈恼愈想愈悔。

正懊恼时,听见脚步声,一转脸看见方俭进门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未及开口,岂料听见方俭道:

“娘子安好,我这衣裳的线开了,曾记得娘子昨日尚剩的一匹布……”

“放你娘的臭狗屁!老大个男人,不养女人不说,反靠女人过活,你不撒泡尿照照,呸!”

步二娘不等方俭说完,抢过话头就是一顿呛。

方俭被这几句呛得满面通红,低头不语。半晌,方低声下气道:“娘子厚恩,五德绝不敢忘,只眼下时乖运蹇,等他日拨开云雾见月明,定当厚报娘子。”

步二娘摆摆手:

“当初便是你说瞎话,哄得我老子娘信了你的鬼,如今,老娘再不信你的邪,这匹布,老娘还留着过冬呢。”

方俭一无所获反遭一顿数落,心下拔凉。欲待争论几句又知自己不是对手,更恐自家媳妇嚷起来被邻里听到更失体面。只得闷闷不乐转身出门。

身上那件破衣裳,经风一吹,嗖嗖响个不停,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。

他以手遮顶,冒着风雨,奔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古刹。

第二章  一失足踏进贼窝

这座古刹名为栖乌禅寺,眼见得山墙坍塌,殿宇颓败。

方俭两只湿漉漉的布鞋踏进满是灰尘的大殿地面,抬眼时左侧殿角一个魁伟汉子正望过来,方俭立刻低了头默默寻了一处角落坐下去。

待他坐定,却见原来佛像桌案前的蒲团上,有个老僧正在闭目打坐。

方俭的余光隐隐觉得左侧那个汉子似一直在望自己,遂不着痕迹转了转身,将脸朝向殿外,只管抬眼呆呆望天。

过了许久,那雨渐渐歇了,他心道:

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,倘若雨势再增,怕是要在这里同着那凶汉子过夜了。”

他站起身,跨出殿门,扭头的一瞬,瞅见殿外的墙面上,画了半幅画。之所以说半幅画,乃是因为,那画上画的是一条四爪金龙,脚爪张扬鳞甲鲜明,只是没画龙头。

方俭到底是个腹中有些诗书的,看见这半幅画,难免技痒。遂则自己饥寒难耐,可终究拗不过腹中那三瓜俩枣。

于是,一面听着腹中咕噜噜鸣响,一面径直进殿,去问那打坐的老僧寻了笔墨。

将一支狼毫蘸得饱满,抬袖起笔,唰唰唰,挥毫泼墨,顷刻间,一条飞龙赫然在目。

“好!好!好!”

身后连连叫好之声,方俭回头观看,竟是殿角左侧那粗豪汉子,方俭心里不由咯噔一下,面上不得已陪了些笑。

那汉子见他面色萎黄却技法娴熟,且是个士子打扮,益发笑容满面上前作揖道:

“秀才请了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
方俭疑惑道:

“足下何人?有何见教?”

那汉子道:

“秀才莫细问了,在下有个好去处,秀才且同我去,自然知晓。”

这方俭正在腹中饥馁风雨飘摇之时,听见好去处三字便动了心,遂任那汉子把手臂扯着,将笔墨还了老僧,同汉子一道去寻那好去处。

其时风雨始歇,地面泥泞湿滑,方俭却浑然不觉,只一颗心想飞往那好去处。

二人离了栖乌禅寺,向南行过四五里地,到得一处密林,拐过密林,现出一片院落,极是冷清。

那汉子至东角门,“笃笃笃”连叩三声。

过了片刻,角门吱扭一声被拉开,一个长脸汉子现出身形,先前同方俭一起来的汉子同那人耳语了几句,那人立时满脸堆笑,向方俭拱了拱手,并请二人进门。

方俭一头走一头疑惑:

不知这是什么地方,这二人请我来到底为何,这院落如此冷清,看着也不像富贵人家。

遂,开口问道:

“二位壮士,这里是谁家?请我来到底为何?”

开门的长脸汉子道:

“秀才莫急,往里走便知晓了。”

一路往里走,景象愈发荒凉,荆棘满目衰草漫天,像是个富户家荒败的院落。

三人弯弯曲曲走了片刻,看见一个缺角的亭子,里面挨挨挤挤站着坐着二三十个壮汉,一个个面貌狰狞膀大腰圆,待看见方俭同着二人走来,俱满面堆笑走上前来招呼。

“秀才请了。”

方俭不免又是一惊:

“这班人相貌凶恶行事跷蹊,且看他们如何说。”

众人见礼毕,依次坐在亭中,带他来的汉子方开口问道:

“秀才贵姓?”

方俭道:

“小姓方。”

那汉子道:

“实不相瞒,时逢乱世,我兄弟本是江湖豪杰,啸聚在此,专事劫富济贫。只因咱们俱是些逞勇斗狠之人,腹中并无点墨,前次险些闹出事来。故此我兄弟对天盟誓,祈愿觅个足智多谋的高士,做我等的大哥,好带领咱们兄弟吃香喝辣共谋富贵。那栖乌禅寺墙上的无头龙身,是我等请人所画,正是群龙无首之意,若有人续得龙头,便是老天赐予我等的大哥。等了这许多天,一直未得。不想今日天遂人愿,得遇秀才,瞧秀才这般相貌,定然智勇兼备,必是我等的头领了。咱们兄弟今后凭秀才调遣,好保个终身安稳快活,可不好么?”

又对众人道:

“快去宰杀牲口,祭拜天地。”

几个大汉闻言,一溜烟向后院跑去。

方俭听到此刻,心下明白,自己这是入了贼窝了!想自己几代读书人家,如何能与贼人厮混一窝。

遂道:

“各位壮士在上,小可乃是个清清白白的读书人,若要我写写画画尚可,若要同各位一起打家劫舍么,万万不能依从。”

众人齐道:

“为何?”

方俭道:

“小可读书数十载,将来还要图个功名,倘若做了贼,便无出路了。”

内中一个黄脸汉子道:

“秀才此言差矣!如今朝纲崩坏,卖官鬻爵。有钱的,便做大官。无钱时,便是秀才这般模样。不是我等冒犯秀才,瞧你身上这破衣烂衫,也不像有钱的,如何能做得官?不如从了我们兄弟,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,整套穿衣,论秤分金。倘若世道还乱些时,你我据守山寨,黄袍着身,称孤道寡也是有的。”

方俭听那汉子侃侃而谈,半晌沉吟不语。

那汉子看他只低头思索,接着道:

“若秀才实在不从,也不敢相强,只是我等盘踞在此,秀才已然见到,不便放秀才回转家去,只好送秀才上路了。”

说着话,眉眼一横,已向靴里拽出一把利刃来,在方俭眼前比划。

方俭一介酸儒,何时见过这个阵仗,立时魂飞魄散,跌落在地。结结巴巴道:

“壮士……莫动手……莫动手,你我再商量商量。”

众汉子齐声喝道:

“男子汉大丈夫,从不从只一个字,有什么商量!”

方俭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,心下细思:这园子荒废已久,今日若不依从他们,白送了性命在此,谁人能知?不如暂且答应下来,寻机再脱身吧。

思量已定,便道:

“承蒙列位厚爱,但小可生平胆怯,鸡也不曾杀过一只,若行事时,恐带累各位。”

众汉子哈哈大笑:

“无妨无妨,秀才只管跟着我等,做过几次,就不怕了。”

方俭拱手道:

“既如此,辛苦各位了。”

众汉子听他愿意依从,大喜过望。

那黄脸汉子将手中利刃依旧归入靴中,大声道:

“兄弟们,快取一套新衣来与大哥换过,好祭拜天地!”

说着话,便有汉子进得屋去,捧出一套新衣,连带着头巾靴子,样样俱新。

众汉子七手八脚为方俭换上,再放眼观瞧,果然气宇轩昂。

那黄脸汉子道:

“大哥这般好样貌,莫说做我等兄弟的头领,便是皇帝也可做得。”

众人齐齐附和。

第三章  打家劫舍生财道

古语云:不见可欲,使心不乱。

方俭一介贫士,何曾见过这般华服美衣,不由得摇动心旌,再细一琢磨这些汉子的话,似颇为有理。

如今世情混乱,奸人当道,不知多少能人异士被埋没,像自己这样的,学问平平,更无出头之日,不过困顿一生。现如今秋深天寒,想添件衣裳尚且遭自家媳妇一顿恶骂,更莫说那些远亲近邻,想也休想。倒不如依从他们,任意逍遥,至不济也可落个半世快活。

一时又想到,随了这伙汉子,日日丰衣足食倒也罢了,倘事败被擒,岂不性命堪忧。

一时想东想西,搅得满腹七上八下。

忽觉一阵香气扑入鼻中,腹中更是叫得欢腾,遂扭头去看,只见众人已摆了香案,抬出一头热气蒸腾的烤猪摆在案上。

方俭还在咽口水,已被几个汉子拽至案前,双膝落地。

连同方俭总共有三十六人,大家歃血为盟,祭了天地,推方俭为大哥。

待到席上,众人推杯换盏,饱啖腥膻,又挨个儿来敬方俭的酒。

一时间方俭眉开眼笑,难辨西东,只把酒来一盏盏饮了,把肉来一口口吞了。起初的那些疑惑担忧,此刻全抛至九霄云外去了。更添了几许踌躇满志,想自己或者命里是个有造化的人,遇着这些兄弟扶助,趁这乱世,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也未可知。

方俭吃得醉意阑珊,自有人安排他去歇息。

自此后,方俭同着众人,或是在这废园中饮酒作乐,或是趁着月黑风高出去劫掠一番,日子过得恣意洒脱。

方俭不是没想过,将自家娘子接过来一起过活,奈何心中终归存着怯惧,一怕娘子骂,二怕失败无退路。索性就这般装聋作哑着,过了俩月。

这一日,黑三,便是起初带方俭来的汉子,言说觅着了一头大肥羊,此事若成,三年五载亦可安稳。

众人忙凑到一起细问缘由,黑三拉条长凳居中坐了,慢慢道来。

众人听罢黑三的话,纷纷点头称是,又将目光齐齐望向方俭。方俭立起身,双掌一击,这事儿就算定了下来。

原来黑三所说,乃是长安城外一处富户。这富户的院子重楼叠障,家里奴仆成群,料来定然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。

三更刚过,众人摸到院墙之外,依着以往的路数,飞虎爪扣上墙头,依次儿窜上高墙,翻身进了院子。

此时夜已深,除了几个值更的护院家丁,其余人皆入了梦乡。

方俭候在墙外,只听得一两声犬吠,之后便没了声息。

不消半个时辰,十余个汉子顺着原路翻出墙外,肩上扛着七八个包裹,怀里揣得鼓鼓囊囊。

众人得意洋洋满载而归,不想,祸端却由此埋下。

第四章  河边湿鞋入牢笼

方俭众人只道世道纷乱,便是自己一伙人横行劫掠之时,不想事有凑巧。眼看着一片乱纷纷,啸聚山林成贼成匪着比比皆是。莫说整个天下,只长安近郊,便有大小几十股匪患,时常搅扰百姓,官府早已头疼不已。

方俭众人自打劫了那富户,整日里杯来盏去,吃喝不休。

此日,黑三吃醉了酒,与方俭道:

“大哥,我们歇了这几日也够了,何不今夜再发个利市?”

方俭道:

“兄弟言之有理,可是想好了哪一家去好?”

黑三道:

“京都富户,我们也去过几家,富虽也富,却谈不上贵。贵者,多在城里,于我等不便。倒是这顺安门外平乐坡底元魁望老儿,家世不俗,必有重宝。况且又在城外,没有官兵巡逻,前后路径,我等皆熟。此处得手,我等非止吃喝不愁,也可扯起大旗,招兵买马,与大哥成就一番事业。不知大哥以为何如?”

还不等方俭答话,众汉子已齐声高呼道:

“大哥便应了此事,我兄弟也做一回王侯将相。”

方俭冲众人拱手道:

“蒙众兄弟抬爱,不瞒众兄弟,为兄久有凌云之志,奈何时乖运蹇。若今日事成,你我兄弟自是有福同享。”

众人齐齐拱手道:

“同享!同享!”

言罢,即将酒席收过,取出硝磺火把器槭之类,一齐扎缚起来。

众人收拾停当,待至更余,出了园门,如疾风骤雨般奔向平乐坡下。

且说这元魁望,乃京兆尹元桐望的族兄,家有敌国之富,时常得宫里召见。三日前被小偷窃了若干财物,告知了元桐望,一面着人缉捕,一面拨了五十名健儿防护。

方俭众人呼啸而来,还想依着往日行径,岂料才上了墙头,已惊动那些护院并家人等,鸣锣呐喊,各执棍棒上前擒拿,一时间院里院外纷纷攘攘都来救护。

方俭等人见此情景,心下慌张,四散夺路而走,王家人紧追不放。

方俭众人拼命死战,打翻了几个庄客,终究寡不敌众,被齐齐撂翻在地,绳穿索缚,解进衙门。

第五章  罹灾祸得遇恩人

元桐望闻得将盗匪捕到,发下号令,着人细审。

负责审理的畿尉姓李,名冕,字玄卿,系宗室之子。此人素有经天纬地之才,济世安民之志。只是朝中奸臣当道,妒贤嫉能,无处施展才华。

这畿尉品级虽卑,却是个刑名官儿。但凡捕到盗贼,刑讯推勘,皆是任其为之。故此历代有史所载者,尽是酷吏。

那一日,京兆府发下这件事来,数十个强盗、五六个被打伤的庄客,跪做一庭。连那行凶的刀斧,一齐堆在阶下。

玄卿举目看时,只见内中一人,身材雄伟,丰彩非凡,心道:

“似此人这般模样,如何竟为盗匪?〞

心下不免怀了怜悯之念。

当即向受伤庄客,问了详细情由。然后又问众盗姓名,所抢之物,未及用刑,尽皆招认,一并连窝藏之处也招了。

玄卿即差人去捕其余党羽,又逐一细审堂上案犯。

问至方俭时,那方俭涕泪并下,匍匐而前,道:

“小人自幼业儒,原非盗匪。只因家贫无措,为雨阻于栖乌禅寺,被贼人赚去,威逼入伙,实属无奈!”

又将前后事由一一细诉,一头诉说一头抹鼻涕眼泪。玄卿早先已是惜其才貌,此刻又见他情词可悯,遂有意还他自由。

转念又想:同伙数十人,独放一人,难平众论,况是上司所委,也需个合适的回覆,必得如此如此……

想罢,已有了主意,假意大怒,吩咐将众贼匪上了枷锁,关进牢中,待其党羽缉捕到案时再审。那些被打伤的庄客,遣其回去调理。

发落众人去后,另唤了狱卒王大进后衙来见。

片刻之间,王大来到后衙相见。

那王大长得五大三粗颇为结实,实在是个心细之人。昔年曾牵连到一件案子,触怒上司,被构陷成死罪,幸得玄卿审出,留在衙门服役。

那王大感激玄卿之德,凡有委托,无不尽力,算得个心腹之人。

当下玄卿吩咐道:

“今日解来的盗匪中,有个方俭,我看此人相貌轩昂,言词切切,似是个有才的,有心要脱他的困,因适才堂上碍着众人,不好明放。现如今将此事托在你身上,觑个方便,纵他去罢,这些银两予他,嘱他走远些,莫要在此地盘桓。”

王大道:

“小人听凭相公吩咐,但纵了此人,恐牵累众狱卒,如何是好?”

玄卿道:

“你放他去后,趁夜藏身我衙中,将申文做于你名下,众人自然无事。待过三五日事情消停了,我再想法子送你离开此地,往他处投奔故旧。”

王大道:

“全凭相公安排!”

言罢,袖了银两,辞别玄卿,急急出衙,来到狱中,吩咐小牢子道:

“今日所到囚犯,未经刑杖,莫教聚于一处,恐闹出事来。”

小牢子听罢,急急忙将众人四散分开关押。

王大觑个空闲,独独引方俭到一个僻静之处,把上官的美意细细述说,又掏出银两交付。

方俭感激涕零:

“烦老哥哥致谢大人,小人今生若不能报恩,来生当牛做马,必报大人恩德!”

王大道:

“相公一片热肠救你,岂是指望你报恩?但愿你从此后弃恶从善,莫辜负了相公起死回生的恩德!”

方俭道:

“多谢指教,不胜感佩!”

捱到天晚,眼看着众狱卒开始挨个检查牢房门锁,先从方俭这一间起,依次向后去了。

王大瞅着空开了方俭的门,卸了枷锁,又将自己一套旧衣裳与他,拽他出去。

离了衙门,方俭甩开脚步,不顾脚下高低,连夜走脱。

一路走一路想:

“多亏大人救了性命,如今投奔谁好?现如今山河动荡,听说范阳大帅甚得隆恩,何不投之?”

遂顶着夜色,直奔范阳而去。

发布人:538a****    IP:124.223.189***     举报/删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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