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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曰:“管仲之器小哉!”或曰:“管仲俭乎?”曰:“管氏有三归,官事不摄,焉得俭?”“然则管仲知礼乎?”曰:“邦君树塞门,管氏亦树塞门;邦君为两君之好,有反坫。管氏亦有反坫,管氏而知礼,孰不知礼?”
君子不器。孔子说“管仲之器小”,就是认定“管仲不是君子”。但是,孔子又说:“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,管仲之力也。如其仁,如其仁!”承认管仲做到了“部分的仁”。综合起来,孔子认定管仲是一个未达到君子标准的,却有“仁的成就”的人。
那么管仲的毛病在什么地方?当然就是前段对话里说的“不知俭”“不知礼”。孔子的意思是,如果管仲知礼、知俭的话,就会成为一个完美的仁者,就会辅佐“明主”齐桓公走上王道,而非霸道。
“管仲之器小”引发了孔子的惋惜和思考。孔子眼中的“器大”,是要像周公一样,辅佐周成王建成伟大的周朝。孔子说:“如有用我者,吾其为东周乎!”是的,孔子的理想,就是像周公一样,辅佐“明主”,在东方重建一个像周朝一样伟大的朝代。
比较而言,管仲遇明主缺少器度,孔子有器度未遇明主。
后世,诸葛亮自比管仲乐毅,器度就更小了。王阳明从小立志做圣人,器度就大了许多。看看诸葛这与王阳明的成就,我们会更佩服王阳明。
看来,只有“志大”才能“器大”,要想“器大”必须“志大”。“志大”实在是“器大”的必要条件之一。